“大爷，您就行行好，进去问问吧，他们兄弟仨真来白糖厂上班了，我们村里所有人都替着他们高兴呢，说来了白糖厂，以后日子就更好过了……大爷，您帮个忙吧？”

瑞芳没发现张大刚，她正全身心地想主意，看怎么能求动了这位门卫大爷。

张大刚嘴角掠起一抹阴沉的冷笑，你们对姜顺风他们进白糖厂抱有希望？恐怕你们要失望了！

他掉头对门卫说，“老巩，咱们厂是来了兄弟仨，你带她们进去见见吧，姜顺风他们正在三车间后头的西南角上……”

“哦，好。”

主任发话了，老巩也不敢说啥，只是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来他们厂上班的工人都是在车间里的，怎么这仨人还去了三车间后头的西南角，他依稀记着，那里是公共厕所啊？

姜娇娇她们赶到西南角时，姜顺风他们正把粪水从厕所里挑出来，一桶一桶地倒入粪车上的大胶皮罐子里，这周遭臭气熏天，连赶粪车的车把式都远远地避开了。

姜顺风他们浑身上下都是脏乎乎的，隔着老远都能闻到臭味儿。

虽然在家时，姜家茅房里的粪水也都是他们兄弟仨挑出去的，但那是给家里干，该干，也不丢人，可他们进白糖厂是来当工人的，工人也是出大力的，可工人光荣啊！

这大老远进城掏粪水是咋回事啊？

哇一声，姜娇娇就哭了，拉着姜顺利的手，要他回家。

瑞芳的眼圈也红了，看了一眼姜顺水，问道，他爹，咋回事啊？

“白副厂长出差了，是张大刚安排的，那家伙是个坏人！”

姜顺风忿忿地说道。

张大刚？他是谁啊？

瑞芳一时没想起来。

“二嫂，就是邹经理的丈夫，他是人事部主任，他气恼那天我们阻拦他打邹经理，安排我们仨挑粪水，想在白副厂长回来前把我们逼走……我们偏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