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邹芳芳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没结婚前他死皮赖脸地缠着我,也承诺说以后跟我一起照顾爷爷,我……我也是听不得他说软话,就答应嫁给他了,谁知道,他酗酒,一喝醉了就打人,就砸东西,家里能砸的都被他砸了,本来他还不是那么讨厌爷爷,有一回爷爷去城里给我送猎物,正好遇上他耍酒疯,把我按在地上打,爷爷当时就火了,拿了□□对着他,说他要是再敢打我,就把他打成筛子眼,他被吓得不轻,安生了好几个月,直到爷爷病倒,他偷偷把爷爷的枪偷去卖了,回来就说,不许我再管爷爷,我怎么能听他的,为这事儿,他……他成天找事儿,我……”
邹芳芳说着,袖子撸起来,众人一看,都惊得倒吸冷气,她的手臂上,被烟头烫了很多的疤,触目惊心。
谁都知道,她不可能只手臂上有伤,身上也一定有,只是她无法展示给旁人看,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呜呜!
姜娇娇哇一声哭了起来。
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回看到被家暴的女人,听着她说的那么惨烈的过程,小丫头的心都被揪疼了。
邹婆子也落泪了。
“娇娇不哭,姨姨现在不是好了吗?上回也幸亏婶子找了警察来,有警察作证,证明他家暴我,我才能跟他离婚……从民政局出来他还威胁我,说以后见我一次打我一次,说我让他丢人了……”
眼泪又满了邹芳芳的眼眶。
“他还无法无天了!”
姜顺风怎么都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卑劣无耻的男人,尤其是这个男人还跟他一个厂子,是名厂里的干部,就凭他这样不是人,国家怎么能认命他是干部?
“顺风、顺水、顺利,你们仨在城里要多留心,别让张大刚再欺负芳芳了!”
邹婆子吩咐仨儿子。
他们仨都用力点头,“娘,您放心,他再敢对邹经理动粗,我们仨就把他揍扁了!”
“那闺女,你们的孩子呢,给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