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家仨儿子都在白糖厂上班,所以邹家不缺白糖,有时候做喜糖的买卖实在是太好了,干脆那兄弟仨都不要当月工资,直接在厂里用工资换一袋子白糖回来,旁人都纳闷问,顺风,你们弄那么多糖回去干吗?
姜顺风不会扯谎,脸憋得通红,吭哧吭哧的不知道说啥?
姜顺利嘴伶俐,跟那人说,您是不知道啊,我们村里的人知道我们在白糖厂上班,家家户户都不进城买糖了,只等着我们仨给带回去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
工友点头,表示理解。
姜顺风擦擦汗,小声说,“顺利,还是你有招儿!”
“大哥,你要是嘴上能耐好些,我邹姐早就变成我嫂子了!”姜顺利摇着头,无奈地走开了。
喂,臭小子,你胡……说!
姜顺风倒闹了个红脸,喊了他弟一句,想骂,可又想起邹芳芳来,她昨儿个刚包了一锅肉丸包子送到厂子里来,他一口气吃了七个,把邹芳芳欢喜的脸都红扑扑的,旁人见了都问,顺风啊,这谁啊?
姜顺风顿时卡壳了,一口包子梗在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话自然就没说上来。
邹芳芳见他这样,俏脸一寒,转身就走,走出去多远,撂回来一句,我就那么让你说不出口吗?
我……
姜顺风也是觉得自己这张嘴啊,太笨!
咋什么话都在心里,就是说不出呢?
想想邹芳芳昨天气呼呼地走了,不知道会不会再理自己,他心里就乱糟糟的。
周五下了晚班,天都快黑了,临近过年,天气也冷,北风呼呼的,刮在人脸上跟小刀子割肉似的那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