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程说:“他从来不允许我去他的公司,我和他之间也没有共同的朋友,我想找他也不知道怎么找。我又不敢报警。而且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会偶尔失踪几天,电话关机。”
可怜的金融程,对魏威一往情深,可是直到魏威死,他也没能走进他心里。杨凌晖不禁替金融程悲哀。
从没有访客来过魏威的公寓,左鸢是第一个,还敢自称他前女友。金融程当时就预感魏威可能已经出事,他想从左鸢身上打听魏威的消息。但是左鸢和他东拉西扯,关键信息一个字也不吐露。不得已,他绑了左鸢。
金融程问:“魏威死了,是真的吗?”杨凌晖说:“前天凌晨,长风新村。” 金融程又问:“我可以见见他吗?”杨凌晖说:“当然可以,我们需要人认尸。”
金融程眼神空洞,仿佛陷入巨大的伤痛中。杨凌晖也没办法,他必须得再补一刀。“除了你,魏威还有其他男朋友吗?”
金融程迅速地抬头,连带着身体也坐得笔直,以不容辩驳的口吻说:“他只有我一个男朋友,我是他的初恋!”
说完这些,他的身体忽然又缩回原状,声音也低了八度。“男朋友就我一个,但他在外面还有没有别的男人,我不知道。反正,他很少说自己的事。他并不爱我。”
“程先生,你还年轻,你早晚会遇到真心爱你的人。”能在审讯室说出这句话的人,除了最擅长和稀泥的杨警官,还有谁呢。
左鸢站在警局门口,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大懒腰。人生的遗愿清单上又增添新篇章,作为受害者进审讯室被警察审。
纪天舟的车悄无声息地在左鸢的身边停下。“上车!”“呃?”“回家!”“呃?”
虽然他依旧是黑面神的状态,但自己莫名有点窃喜有点暖。怎么回事?好吧,别多想。
左鸢恨自己,恨自己的恋爱经验为零,想追这个人也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也许她可以向金融程请教?看在绑和被绑的缘份上。
“你笑什么?”高贵冷艳的黑面神突然问。“啊?我没笑啊。”左鸢愣愣地。“回去早点休息。”黑面神难得连续说出两句话。“好的。”左鸢微笑地答应。可是现在才下午三点,她比较担心自己睡不着。
“去喝杯咖啡吧?”左鸢说。“什么?”纪天舟专注开车,似乎真没注意到她说什么。“没什么。”还是算了。主动约他这种事,她目前还干不了,得再积蓄能量。
“今天的事情,有些不能写在报道中。”“比如呢?”“你是专业的,你应该明白!”“我不明白!”“如果你问我,那就是所有的都不能写。”“当我没问。”
丁小可来给左鸢开门,神神秘秘的模样。“和你一块儿上楼的就是纪天舟吧?”“是啊,怎么啦?”“岁月不饶人,帅哥不是人。”“你也不是人。”“你也不是人,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