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晖说:“我可不坐公交车。”左鸢说:“没人叫你坐公交车。”
一辆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司机摇下车窗问:“去哪?”左鸢问:“衡山宾馆,多少钱?”司机说:“打表啊!”左鸢干脆地说:“打表不去。”司机说:“十块。”左鸢说:“八块,中途你可以带人。”司机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上来吧。”
左鸢小声对两人说:“打表至少十三四块。你们说经费有限,我给你们省钱。”
土生土长的大城市人民,纪天舟和杨凌晖,被小县城人民左鸢的神操作,给惊呆了。他们倒是见过不打表的司机,但没见过不打表的乘客。
很快就到衡山宾馆。城区小,各个地点之间的车程,平均不过十分钟而已。这又让两人大开眼界。
衡山宾馆坐落于一条老街上,宾馆的占地面积很大。不过外观有点旧,灰蒙蒙的。
杨凌晖说:“不会吧,我们要住这里吗?”左鸢说:“这是我们县城最豪华的五星级宾馆,其他的都是小旅馆,杨警官,你更看不上眼的。”纪天舟说:“我觉得挺好,就这里吧。”
纪天舟看见前台墙上悬挂的铭牌。五星级宾馆的价格,比江城经济型连锁酒店的价格还便宜。生活,还是小县城宜居。
左鸢问两人。他们表示,以前出差都住标间,于是左鸢向前台要两个房间。他们一个标间,左鸢一个大床房。谁知前台说,标间客满,大床房还有空。
纪天舟正要说那就三个大床房吧,左鸢扭头走了。两人不明所以,双腿已经条件反射地跟着走了。前台在身后大喊:“美女,美女,刚刚有人退房,标间。”
第三次大开眼界。
杨凌晖瘫倒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带着左记者还真有好处啊。”纪天舟说:“是她带着我们吧。”
两人稍事休息,洗把脸,去大堂和左鸢会合。
这时候是下午四点半。纪天舟的意思是抓紧时间办正事。但左鸢告诉他们,这里的机关都是四点半下班的,所以今天不用急,先到处逛逛,欣赏美景,品尝美食。
杨凌晖感叹说:“我平时提前下班,五点走,都要偷偷摸摸的。唉,天道不公啊。”
三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县城转了两圈,最后停在一座旧门楼处。这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段,当地人称十字街,分为东南西北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