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同事杨凌晖。今天我们来是有些情况想问你。”叶琼珏的眼睛陡然发亮。“抓住凶手了吗?”“呃!还没有,不过快了。叶小姐,请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杨凌晖在美女面前,总是格外有涵养。
纪天舟就缺乏这种涵养。“琼珏,你和死者,我是说你和叶晓玉,并非血缘关系上的母女,她在福利院收养你的,对吗?”叶琼珏点头。
左鸢震惊,她从未听叶琼珏说过。不过也不奇怪,难道把伤疤到处揭给人看吗?
纪天舟又问:“上次录口供,你没告诉我们?”
叶琼珏说:“这和捉拿凶手有关吗?那位警察同志也没问我!我妈很爱我,对我很好。我们二十多年相依为命。难道我要到处说这件事让她不高兴吗?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收养还是生养,对我不重要。”
叶琼珏情绪激动。左鸢轻轻拍着她,同时瞪了纪天舟三次。纪天舟选择性看不见。
杨凌晖赶紧打圆场。“叶小姐,我们只是循例问问。你别放在心里。没事,没事。”
这两个“没事”是说给左鸢和纪天舟听的。小情侣不要为了查案闹矛盾嘛,不值得。
杨凌晖话锋一转,又说:“叶小姐,三十一号上午,你去你母亲的居所……”叶琼珏打断他说,“我回家拿羽绒服,我告诉过那位警察的。羽绒服在我的衣柜里。左鸢,你帮我拿出来给两位警官看。”
杨凌晖忙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是想问,你当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家里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或者你母亲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叶琼珏望着天花板,陷入思索。她缓缓地讲述回家的经过。
“那天晚上我要和我男朋友一起去江畔跨年。因为头天降温,所以早晨我起得很早,回家拿羽绒服,我怕夜里冷。我记得我到家大概是九点,我妈还没起床。是她帮我找的羽绒服。她还很高兴地告诉我,晚上约了岑阿姨吃饭,她从美国回来,想吃地道的江城菜……”
说到这里,叶琼珏忽然停住,她激动地抓住左鸢的胳膊。“我知道谁是凶手了,就是岑阿姨。晚上她和我妈吃饭,然后她就把我妈杀了。一定是这样的,没错。警官,一定是她,你们快去抓她,快去啊!”
左鸢按不住叶琼珏,纪天舟和杨凌晖合力才把她按住。杨凌晖说:“叶小姐,别激动!任何可疑的人,我们都会调查的!”纪天舟淡淡地说:“不是她!”
杨凌晖看了纪天舟一眼,左鸢也看了纪天舟一眼。左鸢的胳膊好疼。
杨凌晖问:“叶小姐,还有没有其他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叶琼靠在左鸢身上,歪着头,陷入竭力的思索中。“有是有,不过我不太好说,也不想说。”
杨凌晖说:“那你更应该说,这很可能是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