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鸢抬手看表说:“都已经十点钟了。”纪天舟说:“辛勤加班的小朋友, 你可以回家啦。”
左鸢说:“我本来打算今天去探望绮绢阿姨的。对了,她情况怎么样?我今天都没问你。”纪天舟的脸色暗了暗说:“她的情况不太乐观。”“啊!”左鸢惊讶又担心问,“怎么啦?”
纪天舟将岑绮绢的情况简单地告诉左鸢。左鸢问:“什么时候醒, 医生也没说吗?”纪天舟摇头。左鸢又问:“那就是说有可能永远不会醒?”纪天舟点头。
两人都陷入沉默。
左鸢说:“我还是想明天去探望她。”纪天舟说:“不要了, 暂时不要了。”左鸢说:“为什么?我也算和她有一面之缘。”纪天舟说:“她还在重症监护病房呢。过几天再去吧。”左鸢说:“那也行。”
上车之后, 左鸢又问:“好好的, 怎么会遇到入室盗窃。现在的贼都这么大胆吗?”纪天舟说:“初步估计不是简单的入室盗窃。”“噢?”左鸢的好奇心升腾,“有发现?”
纪天舟笑说:“瞧你的职业病。我们现在也只是有点怀疑, 还不方便透露。”左鸢不休不止地问:“什么时候方便透露?”纪天舟笑说:“你啊,我真是服了你。”
次日早晨,纪天舟先送左鸢上班,然后自己再到局里。
上午无事,中午吃过饭, 他联系陈敬谦,想打听案情是否有进一步发展, 昨晚他提供的线索是否有用。陈敬谦大概正在开会,匆匆应付他几句,就挂断了。
在办公室焦灼地走了两个来回,纪天舟决定去市中心医院。当他做了这个决定后, 心情随之好了很多。
纪天舟在夏霁的病房扑了个空。同病房的人说她转走了。至于转到哪里去了, 她们也不知道。他猜测,可能转到私立医院去了。他在护士台问,却被告知,夏霁并没有出院, 而是转到单人病房。
单人病房是市中心医院最好的病房, 软硬件设施都相对较好。与之匹配的,当然是高额的费用。
夏霁独自在病房里, 徐图之不在。看见纪天舟,夏霁的脸上露出笑容。她问:“你怎么来了?”纪天舟说:“下午没事,过来看看你。”夏霁说:“警察没事就是好事。”
纪天舟问:“图之呢?”夏霁说:“我打发他回公司了,他现在是我妈的左右手。我妈住院,他有得忙。”
她将岑绮绢的情况简化成一个词,住院。
纪天舟说:“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回答。”夏霁说:“你问啊!我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我不知道的,那我就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