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不耐烦的时候,两个从商场大门口经过的男人,突然抢了他的手机,飞速地跑了。
米执条件反射,大声呼喊。周围看热闹的人倒是挺多,但也就仅仅看热闹而已。
米执说:“我喊了两声,我不喊了,我也不敢追。我知道这是岑绮绢做的。我的住处还有录音的备份,我得马上回去。”
米执回去。他多长了一个心眼儿,没有直接回住处,而是站在距离住处不远的垃圾房,认认真真地翻垃圾。果然被他发现,住处的楼下有形迹可疑的三四个男人。
“我不敢露面,我只能离开。”米执说,“我想起我在网络上也备份了录音,于是我立刻找地方上网。现在大街上网吧太少,我找来找去,找到晚上才找到一家网吧。可惜什么都没有了,岑绮绢动了手脚。”
“这么说你没有录音了?”于达问,“你刚才还说,如果左记者需要,你可以提供这些录音给她。”
“是啊!”米执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的话和刚才的话有任何矛盾之处,“我花钱请人帮我恢复,没成功,但是你们警察总会有办法吧。”
米执望着陈敬谦。陈敬谦说:“要不要我感谢你对警察的信任?”米执说:“那倒不用。毕竟我们大家的出发点是一致的,那就是都想将岑绮绢绳之以法。”
“是吗?”陈敬谦说:“你真是又高尚又伟大啊!正义使者!”
米执对陈敬谦的态度不以为意,他又说:“岑绮绢不给我五百万。先前的一百万又放在住处,肯定也被她的人拿走了。录音也没了。岑绮绢欺人太甚。她不会放过我的。我如果不先下手为强,那我只能后下手遭殃。”
陈敬谦问:“你入室是为了杀她,还是有别的目的?”
“我想找岑绮绢的犯罪证据。”米执说,“陈警官,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是真的想将这个老鸨绳之以法。我无权判她有罪。我觉得只有法律判她有罪,我才对得起冤死的娇娇。”
于达说:“可是你入室之后,刺她那么多刀,她差点死了啊。她现在成了是植物人,和死差不多。”
“和死差不多,那就是还没死,对吗?”米执说,“我父亲是杀猪的,我从小帮他杀猪。在饭店做切配工的时候,因为我手脚勤快嘴又甜,那些大厨都爱教我怎么处理鸡鸭鹅。所以我知道我的刀下去,她不会死,顶多残废。而且,正巧她女儿也回来了。算她命大吧。”
左鸢毛骨悚然。
陈敬谦问:“为什么要绑架岑晓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