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静了会儿,似乎陈敬谦在接电话。然后就听他大喊大叫:“老纪,老纪,岑晓涟出事了。”
纪天舟手里拿着盘子,正在用抹布擦干。哗啦,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怎么啦?”
左鸢听见,纪天舟的声音在颤抖。
纪维平、左鸣、丁小可,还有陈敬谦听到声响,忙跑到厨房。“怎么啦?”“没事,没事,手滑。”左鸢说,“不要紧,我来扫。”
陈敬谦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大喊大叫,他瞄了瞄左鸢的脸色,若无其事地说:“嗨,我就喜欢大惊小怪。于达刚才打电话给我,说岑晓涟遇到打劫的,被送到医院了。人没事。你放心,人没事。我过去看看情况。于达就喜欢大惊小怪。打劫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没见过。”
纪天舟说:“我和你一起去。”陈敬谦又瞄了瞄左鸢的脸色说:“这不好吧。”纪天舟说:“没事的。我是她朋友,她出事了,我应该去看看。”
左鸢从衣架上拿过纪天舟的大衣,帮他穿上。“早点回家。”纪天舟说:“嗯。”陈敬谦又多事地说:“要不,左鸢你和我们一起去。”左鸢笑笑说:“不了,我还要洗碗。你们喝酒了,千万别开车。”纪天舟说:“我和老陈打车。”
“打车也不太方便。”陈敬谦说,“左鸣,你开车送我们吧。你晚上没喝酒。”
左鸢暗想,这个时候,陈敬谦还不忘左鸣是他的情敌,不给机会让左鸣和丁小可独处。
左鸣说:“我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受害人的朋友,我去医院不好吧。”陈敬谦说:“你负责接送我们,没车实在不方便。”
左鸢也担心纪天舟晚上回来不方便,叫了一声左鸣。左鸣这才不情愿地起身穿衣服,又对丁小可说:“游戏明天继续啊。”“没问题!”丁小可说,“手下败将!”
纪天舟耐着性子听陈敬谦罗嗦,不催促他。左鸢在场,他不能将自己的着急表现得太过明显,这对她是一种伤害。她已经非常大度了。
三人离开。纪维平没头没脑地感叹说:“傻姑娘啊傻姑娘!”丁小可问:“老爷子,你说我?”纪维平说:“是啊,快看,你输啦!”
左鸣开车,送纪天舟和陈敬谦去医院。到了医院,他留在车里睡觉,等他们二人。
按照于达给的病房号,纪天舟和陈敬谦顺利找到夏霁的病房。于达守在病房门口。陈敬谦问:“情况?”于达说:“夜跑,遇到两个喝醉酒的流氓,调戏她,对她动手动脚。”
纪天舟感觉心中充斥着一股怒气,他非得抓到那两个流氓不可。“她没事吧?现场有监控吗?”于达说:“她没事,那两个流氓有事,被她打得内出血,正在抢救呢!”陈敬谦说:“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