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溪还没回来。”梁妈说。
李文洲告辞了梁妈,走到小区门口,坐在石阶上,仰头望着已经出现的残月,长叹一声,李文洲的心情说不上太好也说不上太糟糕,只是有些紧张不安与失落。
“他为什么就这样走了?”李文洲不断问着自己,像审着罪孽深重的犯人,审得自己的心血淋淋。
“哼,原来我不是那么重要嘛。”李文洲轻笑一声,心里又有些空落落的。
也许是失落,但更多的是羞耻。
“为什么那么在乎一个男人的想法呢?”李文洲被自己丰富的内心逗乐,可很快,这份自娱渐渐化成苦笑。
是的,他在乎。
晚风清肃,李文洲一直坐在石阶上,坐累了,就起身走走,他想了很多很多,想梁溪的好梁溪的坏,想他的喜他的怒,想到最后,他再也想不下去,原来,他的喜怒哀乐早已被一个人控制。
李文洲转身,看到了让他惦记着的梁溪,他的怨气一下子升上来,可又细细观察梁溪的表情,有些异样,只见梁溪鼓着嘴,双手抄在裤子的口袋里,一动不动的僵着,盯着他直发愣。
李文洲看见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儿,怎么也不忍心怼他,只好笑笑,告诉他自己没事。
李文洲走近梁溪,只见那家伙反而往后退,李文洲走近一步,梁溪后退一步,退到一定远的距离,梁溪倏地转身,低下头,不知在干些什么,三秒后,又转回身子,继续保持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李文洲哭笑不得,发觉自己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了。
天知道,梁溪大费周章,和李文洲进进退退,只是为了擦擦眼泪?!
李文洲又试着靠近梁溪,这次他不走了,任由李文洲走近自己。李文洲拉起梁溪的手,把他带到石阶上,两人坐下,相视无言。
“你哭了?”李文洲见梁溪咬着唇,眼睛微红,好奇的问了一下。
“没有没有没有!怎么会呐!”梁溪赶紧别过头去,用后脑勺朝李文洲大喊道,却还是克制不住声音的微颤。
李文洲看他这副傲娇的德性,霎时觉得心安,嗯,对了对了,这才是他的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