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拳头,指甲刺入皮肉,什么声都没出。
我的胸腔起伏着,时不时又喘又咳,身下如撕裂般胀痛,体不遮衣,真的是很脏了。
我真恶心。
我正想着我是不是就这样荒淫地躺着直到死去。
我被人抱起,我听到了细微的嗫嚅声:“宋亦舟对不起对对不起”
韦辛把校服外套披在我身上,简单收拾了一下地面,将被撕坏的衣服塞进书包里,便抱着我走出去。
我不知道,韦辛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将我和两只书包一齐带出去的,我只听见韦辛走了一路哭了一路。
校门口,我看见崔安承正趴在门卫室的窗口激动地拍着窗口,他在大声呵斥着谁。
我眯着眼,笑了。
韦辛见我笑了,慌忙说:“亦舟你,你别吓我”
“哥”我喊了一声,那声音应该很大,因为喊完我就不省人事。
惊悚又短暂的梦魇后,是崔安承的笑容,是崔安承的双眸,是崔安承微微勾起的嘴角。
我醒了,发觉自己正躺在医院。医院我算是比较熟悉的地方,所以当再一次住进这如坟墓般的病房,我也坦然了。
眼前是母亲的憔悴的脸,温柔和悦的母亲见我醒了,便一声声抽泣控制不住眼泪。
我想起了什么,将头缩进被子里。
母亲隔着被子抚摸着我的头,安慰着我:“不要怕,不要怕”
我不怕,只觉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