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贸视线在他身上游了一段,不带感情色彩地说:“不打扰你休息了,只是宋先生需要毛巾吗,好像是出了一点汗。”
事实是,整个衣领都湿透了,领口露出的肌肤也是湿润的。
宋易权抬头看他一眼,下一刻是标准的微笑:“麻烦了。”
封贸去洗浴室弄了一块湿毛巾回来,没有说其他话交到了宋易权的手里。
这十几分钟就像是隔着一层玻璃在和对方交谈一般,宋易权的防备太过于明显。
再次关了灯,宋易权眼睛明亮,双手交叠在身上。
好狼狈不堪。
……
第二天因着选手到场,一大早吵闹声渐明,宋易权比往常醒来得晚,莫名身上还带着浓浓的疲惫感。
今天的早餐是导师导助一起吃,毫无疑问的是,时正延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到。
可能这就是他其他对手一直在说的耍大牌。
早点是面包加牛奶,宋易权一上桌就挑了一片面包,慢条斯理细心抹上黄油。
陈益生坐在隔壁,看他抹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疑惑了,吃这么多,不甜吗?
但是宋易权并没有停止,而是把面包抹得严丝密合,才放下餐刀,另找了一个盘子放面包。
他端起手边的牛奶,开口:“陈老师,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这是上桌以后宋易权首次说话,陈益生都快以为他被下了哑药,冷不伶仃听他来一句,却觉得怵得慌。
“睡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