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骨不高不低,也不过凸,宋易权一张立体感很强的脸在灯光的打照下阴影愈加明显。
于是,时间向前推动了半秒,宋易权嘴唇不由自主抿紧。盛宴开始了,他迈开步伐,随着音乐的跳跃和灯光的流动在黑曜石一般的台上流畅地走了出去。
一双双眼睛盯着他身上,宋易权的台布既有特色,又让人感到舒服。不算长的秀台在他的脚下蔓延出去,就像是他在带动舞台行走而不是他只是一个踏在硬地上的客人。
宋易权走到了台前,侧过大半个肩膀,作了短暂的停留,完美地展示了身上服装的设计,犹如一件精美的藏品。
他移步转身,视线在这一刻奇怪难辨,他分明已经转了身可是身后的人和事他还能看得见,他可以感知观众视线的流转,和夜空中星轨快速流动差不多的感觉。
整个脑袋泡在密密匝匝的目光中,宋易权彻底转过了身,他的脚步凝重起来,他心底升起一丝怪念,这一转身就是这辈子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宋易权往回走了四五步忽然脚下一空,于万丈高台上垂直落下,对他来说是有这么高,高到他后来几乎承受不住这样的高度。
人群在惊呼,淹没他的又是尖叫了,当然估计四周的目光只增不减。
宋易权挣扎起来,甚至发出了疯魔一般的尖叫,他向上伸手,岂不企图抓住一点东西。方才还听使唤的双腿不停地砸在秀台下面支撑的木板上,经过千挑万选的木材犹如朽木。
毫无人情的灯光这个时候从上而下落在他的身上,在耻笑他出了这么一个错,然而除了他自己,谁又能说这是他的错呢。
似乎过度曝光的光线叫醒了宋易权的神智,他的瞳眸一直处于缩小的状态,等学员开场模特走过去了他还没有恢复。
宋易权的双手无法活动,上了妆的脸色白如一张薄纸。
“把灯光移开。”
秀台中点的人没有预兆说了这么一句话。
全身心集中在台上的陈益生明显一滞,半张着嘴许久,才回了一个疑问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