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益生把角落的轮椅推了过来,信誓旦旦拍轮椅座位:“相信我,多认识点人绝对有很多好处,你现在正值恢复期,多个人多条路不是,相信陈老师。”
床上的人不为所动。
“不是吧,不能叫长辈来见你吧。我其实也是看她一个人在这儿没趣,所以想让你认识认识,偶尔也说说话,就当帮我这个忙。”陈益生双手合十,不停地拜托。
语言是干燥的,其中蕴含的深意是也是冰凉的,宋易权擦手:“总不能空着手去。”
陈益生提起桌上的水果,留一个大西瓜,虎牙若隐若现:“这不是带了吗。”
宋易权:“……”
要这种朋友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扣扣——”
敲了隔壁的门,片刻来开门的是一个身高适中的女人。
她扶门的手白到一种病态,就像是常年没见阳光的人,指尖甚至还泛着淡淡的青色。
何思倩黑发低扎,面上没有一点粉末,身上有幽香,和封贸身上的又不是同一种。
“益生?好久不见你了。”她的嗓音莫名好听。
陈益生把那袋水果提到了脸上:“姐,我带个朋友来看你,还带了点水果,不成敬意。”
听到他对何思倩的称呼,宋易权简直震惊,以他推测,面前的人是封贸的继母,封贸的便宜他的也敢占?
宋易权标准式微笑,让人感觉平易近人:“你好,我叫宋易权,就住隔壁。”
何思倩愣了愣,而后如醍醐灌顶惊醒:“你就是宋易权啊,从近处看果然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