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尤为沉重的响声。
与此同时,宋易权操纵轮椅上往后退了一步,是像怕魏钧碰脏他周围的东西,他整个人坐直,视线向地上看,脚尖落地,动作优雅地站起。
魏钧目光惊诧。
宋易权在他眼眶发红的注视下抬起桌上的酒喝尽,而后把杯子倒过来,杯中仅剩的丝丝液体困难地往下走。
只听宋易权叹完气又笑了:“魏钧,你现在倒不如再猜猜,我和你谁喝了有东西的那杯酒。”
听罢,魏钧要起来,可是他的力气差不多耗光了。
“只顾着说话,都没注意到房间里面很热吗,”宋易权不慌不忙捡起地上的手机,“手段高明也说不上,上次在节目,你这招暗地换放东西已经用过了,怎么不想新一点的招?”
把手机放进兜里,宋易权坐回轮椅上:“害人之心不可有,不然会遭到报应的,你的报应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我给过你提示,一次我不做计较,那本来不是我的怨。可再而三就很过分了。”
宋易权又从另一只口袋拿出一个全新的手机,在屏幕上按了一会儿,这时魏钧头发都湿了,狼狈地剩着一点意识。
“我帮你捡手机的时候……”
“对啊,现在谢谢你还来得及吗?”
刚才拿个纸两眼昏花的人一边把手机搁置在高柜上,一边发表自己的感言:“现在的网络这么发达,这一点很不错啊,一段录音就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辈子。想捆绑我,我有点不乐意,我再劝你一遍,好自为之,退圈的事情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对你一定是利大于弊。”
从魏钧开始倒酒录音就开始了,这只是一出参演者变成导演的剧目。
出门之前,宋易权好心提醒:“录音我备份了,现在的是视频,等你清醒了可以自己看回放,留个纪念。”
拖上轮椅,关好门的那一刻宋易权的手机又响了,他修长的手两指夹出手机,没有悬念,来电依旧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