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的人声压迫着耳朵的神经,宋易权眼皮跳动,左手继续倒酒,而封贸在他的右边。
“铮——”
强烈聚焦的灯光照在了宋易权的身上。
宋易权手一滑,酒杯从他手里脱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连同里面刺激的液体。
玻璃摔碎的声波扩开,漫到了每一个阴暗的角落,又撞回来无一遗落地刺到宋易权的神经。
“……”
宋易权懵了,封贸在这时抓到了他的指尖。
没有人说话,安静的时间里,脚边的液体向四周散开。
陈益生猛地记起点东西,连忙给主持人打手势,等灯光又忽地移开,他满怀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点了一个节目。”
手脚的细胞像重生了一遍,唯独指尖的保持着温度,宋易权极慢极慢地吐出一口气,踩上碎成渣的玻璃,说:“你们玩吧,我先回去了,云辞你打出租车,别喝酒。”
一个今天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人还劝导赵云辞,实在是没有说服性。
说完,挣脱封贸的手,从座位之间走了出去,没留神又碰碎一个酒瓶,封贸捡起他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大步流星跟上去。
宋易权走动起来,背脊上满是汗,头很疼,要炸开一样。
脚下趔趄,他撞在了柱子上,派对上多的是喝醉了站不稳的人,路过的人也没发现他的异样。宋易权手撑在柱面,张开的五指忍不住觳觫。
肩膀被人稳住,随之而来的还有被遗忘的外套,封贸低声说:“先出去,我带着你。”
宋易权眼前清明了很多,任封贸带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