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接受的,接受这么近的距离,并不会让他感到不适,甚至喜欢近在耳畔的气息。
被窝很暖和,满满是封贸独特的味道,封贸在宋易权还睡着的时候,率先下床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没见人回来。
正好,宋易权可以喘口气,他大腿发麻,手指在颤抖,把手心盖在膝盖上,迷惘地看窗外。
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变了,现在是一触既断的关系。
不免让人沉思,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和目的,好像身边只有封贸是鲜活的一样,包括他自己都是轨迹上的死物。
这种死寂的心情再熟悉不过,从秀台上摔落,对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兴趣,而现在,仿佛一夜回到最不堪的起点。
房间的门被推开,封贸动作谨慎,在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后表情颤动。
他一眼就看出了宋易权的神情不对劲,比起浮于表面的微笑,没有一丝情感的宋易权距他更远,抓也抓不住。
封贸臂弯挂着昨晚被弄脏的毛衣,洗干净了,还端了一碗粥,黑米的,据说宋易权喜欢。
“醒了的话来吃点东西,昨天晚上的火锅你一筷子没动,该饿了。”毛衣放在床上,碗递到宋易权的手里。
碗还是热的,食物的温度混着刚刚撤离的体温。
宋易权无力地笑,整张脸苍白如纸:“不吃了,八点之前要到半行开会,要迟到了。”
说着放好碗,掀被子下床,起身时体内的酸胀感从脊椎骨漫了上来,他收紧手指。
封贸手放在宋易权的手心下面,把人撑着:“我送你过去。”
耳根泛红,被手心里的温度烫个正着,宋易权咬舌尖:“今天星期一了,封总也是要上班的吧,我等会开车去就行。”
封贸却不放开他的手,反倒是转为十指相扣的姿势,语气压了下去:“你这是什么习惯,翻脸不认账?打算就这么耗着?”
被戳中心思的宋易权眸子一缩,肉眼可见地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