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厅到封贸的卧室,宋易权一路看的都是天花板,脊背重新回到柔软的床上。
封贸单手将他的手腕靠在一起,又找了一个适合的高度压在宋易权头顶,做最后一次警告:“我这次不会听你的,知道了吗?”
宋易权侧过脖子:“也不用一直提示我。”
他优雅的脖颈裸露在外,封贸俯身落吻,热度明显的呼吸像羽毛一样扫进宋易权的衣领,宋易权反射性地想把手抽出来,动了动,努力最终化为无果。
封贸的吻温柔又仔细,过了片刻才吻上半开的唇,一路畅通无阻,轻而易举就能触到湿滑的舌尖。
宋易权去回应他,换来的是弯起的膝盖被空闲的大手捞得更高,这个姿势让宋易权的小腹起伏加快,也让封贸的亲吻毫无章法。
纠缠在一起的喘息和体温,仿佛是失去船桨的小船飘在浩瀚无边的海上,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涌上岸,冲刷掉沙滩上试图抗拒的沙砾。
沙砾沉入深海。
然后他蛊惑人心,他乐意再度荒唐,一起一次又一次地编织侵肌入骨的美梦,供二人沉沦。
一场欢愉让星期天下午的时间过得出奇得快。
清洗干净,宋易权趴在床上手指懒得去动,喉咙也被折腾到嘶哑,此刻正无声等待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停下。
而余浪褪尽的回味让房间里的气息越发暧昧,他耳尖上挂了很久的红色,俊美的侧脸窝在枕头里,略略晃神地看着窗外色彩斑斓的阳光。
下午三点多,阳光进入房间的角度发生了变化,透明的光恍若利刃,直插在地板上。
宋易权就这么盯着光,听着浴室脆耳的水声,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多分钟。
心慌的感觉没有出现,脚踏实的知觉无比鲜活。
或许他真的需要被刺激,从大脑开始,连接到那颗脆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