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行压榨成性,忽然这么通情达理难免叫人不习惯。
几乎是马不停蹄,宋易权独自进到训练场地,半行这些年注重完善设施,这个场地又是公司里有考核的时候才会用到,因此布置就是一个小型的秀台。
观众席的位置,灯光还有音乐,幕前的装潢毫不逊色。
场内空荡没有着落,宋易权逐渐发凉的手里拿着遥控器,他模仿那天的场景,每走一步就打开一盏灯。
暴虐的灯光透过衣料刮在他的骨骼上,在走到第三步的时候冷汗如雨下,这个测试结果对他来说一点也不意外。
宋易权来来回回地开灯、关灯,在训练场不知不觉待了三个多小时,神经差点麻木过去,最后是腹里的饥饿感把他的理智拉回。
黑色的长袖衫湿透了,晶莹汗滴接连不断地砸在脚边,宋易权弓着背,青筋凸起的手里虚虚地拿着一瓶矿泉水。
冬天里,除了心底的寒冷一点,整个身上是滚烫的,这种明显的差别恰好告诉他暂时结束了。
他有点惊讶,走第一会合的时候就感到惊讶了,还以为会像之前一样耳朵发鸣,眼前一黑不省人事,可惜并没有。
呼吸渐渐平静,放在一旁的手机努力震动,想要主人注意有人打扰。
低缓的特殊铃声在指尖跳跃,宋易权不看来电界面,轻咳一声接起电话:“封总,午饭吃了吗?”
封贸明显地沉默。
宋易权这才看了一下放在外套上的名贵手表,掩饰地笑笑,声音因为心虚而降低:“三点钟了啊,我还以为一点不到。”
“我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宋易权捡起外套,脚步虚浮,走得很慢,“别念了,也行,下午一起回去。”
宋易权低头只注意讲话,未曾留意到门边的人,都向前走了两步,宋易权又转过身来,没料想见到的人不是晓灿,而是赵云辞。
赵云辞露出两排白牙,被完全忽略了,所以有些尴尬地笑,他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无声地喊了声“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