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不想起来,歇会再喝,”他瓮声瓮气地说话,到了后半部分声音又接近正常了,“这是在半行啊,封总的办公室什么时候还会瞬间移动,一睁眼就能看到你在这。”
他生病归生病,六成质问的眼神也有一定的威慑力,封贸迎着这种目光给他冲温水。
边晃荡杯里的水,边解释:“事情一直在商谈就想着先不说,今天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然后你一回来就给了我惊吓。”
宋易权改为侧躺的姿势,自觉拉盖好被子,无奈地说:“明明是你给了我惊吓,我怕是全半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了。”
“生气了?”封贸握紧水杯。
“没有,怎么可能。”
语气不善。
☆、发烧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好几个度,冻得人不大想说话。
灰蒙蒙的天忙不迭地衬托这种气氛,赶趟儿似的又暗下去。才午后三点,雾霭浓浓,一晃眼还以为晚上到了。
自宋易权说出那句话后封贸也保持低头不语,眼看床上的人闭上眼睛,呼吸放轻要睡着了。
封贸再次验收过杯里面水的温度,拍拍几天不见又瘦了的肩膀,字字温声细语:“先起来把药吃了,我再和你解释,好不好?”
话说一半,宋易权徐徐打开眼眸,眼里毫无波澜,全是懒气。
他歇了半分钟,手肘撑着床坐起,没有多余的表情,就着温水吃下苦涩药,完事了也不躺回去,直愣愣地坐着。
宋易权连发丝也染上疲态,应该是觉得冷,又把双手缩回被窝,然而吃药到现在眼神未曾对上封贸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