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晋煜北侧头看了眼阳台,是因为没关阳台门,她冷了?还是刚才跑回来脚又疼了?
晋煜北走过去把阳台门关上,又拿出医药箱。
桑茜看到白色药箱上的红十字,登时明白了晋煜北的意图。她乐呵呵地把小腿伸出去,朝晋煜北晃了晃,“辛苦!”
晋煜北被她调皮的模样逗笑,眼底的情绪再也藏不住。
她脚趾甲下的淤血没这么快褪下去,被水泡了这么久,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痂皮都掉了,露出粉色的嫩肉。晋煜北拿着碘伏擦伤,凉凉的触感,惹得桑茜猛地一抖。
“疼吗?”晋煜北喉咙紧得厉害,声音也少有的沙哑,在静谧的夜色中格外有质感。
“不疼。”桑茜摇摇头,“你快点儿。”她像着急似的催他。
晋煜北只得加快动作,帮她消好毒,又贴上创可贴。
“我送你回去吧。”他站起身,把碘伏、棉签重新装回医药箱。
桑茜忽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圆圆的,“这么大的雨,你要让我走?”
她那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在控诉他做了一个多么丧尽天良的提议。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下雨天留客天。”桑茜皱着眉头,憋着嫣红的小嘴,她最擅长装可怜。
“好不容易贴好的创可贴,一踩水,又湿了。”
“我可以把车开到楼下。”
“那下楼梯我的脚也疼。”桑茜愈发骄矜,尾音都打着颤。
“我……背你下去。”晋煜北咬肌紧绷,挨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