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好,花了人家的彩礼钱,却不愿意给闺女,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余下的汉子一边加大了冲撞的力道,一边笑的开婚腔,“就是就是,什么年龄小不小的,晚上脱光了往炕上一撂,还不是一样的用?”
这边记挤做一团的男人开黄腔,那边围观看热闹的大姑娘小媳妇却是羞红了脸,而张氏在院子里面却是气的捶胸顿足,哭天抢地的说在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了。
眼看着一场喜庆的红事就要变成一个场闹剧,夏家村的村长赶紧的站出来主持大局,他先是叫人将推攘在一起的男人们分开,再是将厉坤和迎亲的长者请进了堂屋,打算商量下该如何收场。
厉坤本就长得伟岸魁梧,身量比一般的男人要高大许多,就是平时随随便便往那里一站,都能唬的人不敢造次,眼下他脸色一沉,堂屋里面的其他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
村长夏大福是夏大民的本家兄弟,他看夏大民一家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便硬着头皮站出来,“这件事是夏大民不对,可眼下夏小梅跑了,这总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咱们还是的商量个章程出来,将这事解决了才好。”
厉坤沉着脸,心里也是有气,“你家闺女要是不同意的话,提早说出来就是,相亲么,相中就个一起过日子,相不中就谁走谁的,我又不是非她不娶,何必弄这么一出?”
现在好了,这下他厉坤算是在十里八村的出了名了,娶亲当天新娘子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差劲呢?!
夏大民臊的抬不起头,一个劲儿的说,“对不住对不住!”
他也实在是没有想到,夏小梅会有这么大的气性。
厉坤也不想为难夏大民,当下便说,“事情也是好解决,你们只要把彩礼钱还给我,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夏大民哭丧着一张脸,“可眼下我也实在是没钱呀,不然,不然你看看能不能通融通融?缓缓?”
厉坤没吭声,跟厉坤一起进屋的长者却是立马瞪眼不愿意了,“不行,这事没得商量,今天你们要么给钱,要么给人,只有这两总选择,俺们今天是办喜事的,家里炉灶起来了,大红绸布挂起来了,宾客也都进门了,结果你们这新娘子跑了,我们这丢人可都丢出大岷子山了,就只追讨彩礼钱已经是够仁慈了,还想讨价还价,门都没有!!”
夏大民也知道人家这话说的在理,可奈何实在是拿不出钱来,他求助的看了看夏大福,希望能从夏大福这里先周转点。
可是夏大福也是个人精子,他知道夏大民家里穷的平时炒菜都不放油,这要是借钱给他,说不定十年八年都还不上,到时候他找谁哭去?
当即夏大福就把头错开,假装没有看到夏大民求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