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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的时候,她娘张氏拉着她问身子疼不疼,她那时候才知道,男人跟女人结婚,不仅仅是躺一个炕上就够了,还要进行一个非常重要的程序,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厉坤也经常在夜里用那根狰狞的棍子拱她,但也只是隔着衣服拱一拱而已,两人在同一张炕上躺了好几天,却还没有一次真正的坦诚相待过。

夏小甜也理不清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想法,一边她想跟厉坤做真正的夫妻,但是一想到那个大号的棍子,她又有点害怕

不过夏小甜也没有纠结太久,因为麦收开始了。

麦收前,生产大队开敲钟开了动员大会,生产队大队长厉红军扯着嗓子在台上大讲特讲了一通,之后就开始分任务,厉坤被分到了抢收小麦的那一组,夏小甜则被分去了看守麦场,这是个轻省的活,是厉坤给厉红军送了一盒大前门换来的。

跟夏小甜交好的荷花嫂子和李寡妇被分去了给收割麦子的男劳力送茶水,荷花嫂子有点不高兴,她拉着夏小甜的手跟夏小甜说,“我最讨厌跟李寡妇一起干活了,瞧不惯她那个浪骚劲儿,整天扭着腰净想着勾搭男人。”

但是抱怨归抱怨,活还是得干的。

只是奇怪的是,李寡妇在去干活之前,却来到夏小甜的跟前,李寡妇这次穿的是一件显身材的红色碎花褂子,不仅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身,还让她的胸脯处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夏小甜瞧得清楚,有一大半的男人都会背着自家的媳妇偷偷看几眼李寡妇。

“小甜被分了看麦场啊,这个活可真好,就坐在大杨树底下就行了,动都不用动一下,熬得困了的话还可以打个瞌睡,反正也没有人来偷麦子,呵呵呵”

夏小甜被李寡妇笑的直起鸡皮疙瘩,她不知道李寡妇突然跑到她面前说这样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不管怎么看,李寡妇都不像是那种对人和善的人。

厉坤看见李寡妇凑到夏小甜面前说话,他不放心的过来问问,夏小甜就把李寡妇说的话跟厉坤说了下,“你说他这是啥意思?是在教我偷奸耍滑么?然后跟大队长跟前告发我,扣我公分?”

厉坤皱着眉头想了想,也没有想出来个所以然,他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夏小甜的头,“别想那么多,麦场虽然好看守,但是责任也大,这关系着村里人下半年的口粮,你要记住,不要让拿着明火或者是抽旱烟袋的人靠近就行了。”

这已经是整个农忙时候最轻松的活了。

李寡妇看着夏小甜和厉坤在大庭广众之下其亲密的说话,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但是下一秒,她又恢复如常,她心中冷笑:哼,等过了今天上午,她倒要看看厉坤对着一个残花败柳,还能不能这么温柔的笑出来。

这样想着,李寡妇便觉得通体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