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身玉立,眉骨深邃,就是西服的蓝衬皱了,显得有几分狼狈。
棠宁感觉到眼前的情形越来越模糊,眼皮子也很沉,点头如捣蒜道:“哦”
看起来是挺乖的。
程怀恕以为她终于能不闹腾了,下一秒衣角就被一道不大不小的力量给拽住。
棠宁较真地说:“可是我还没洗澡。”
她周身全是果酒的甜腻气息,随着呼吸的吐纳愈发明显。
程怀恕耐着性子,语气温和道:“明天早上再洗。”
这个时候放她一个人去浴室洗澡,指不定又会不依不饶的。
他半蹲下来,身体前倾,将手遮在她的眼前,接着摁灭掉房间的灯。
男人的声线温润如月光,只是说:“宁宁,早点休息。”
房间再次陷落黑暗,只听得见他关上房门时的吱呀声。
棠宁在模糊的意识中好像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她不是十七岁,而是终于长大。
程怀恕的眼睛也恢复了,一身空军军装,清冷挺括,温柔地朝她伸出手。
秋雨不歇,闪电划开云层,雷声阵阵翻涌。
才睡到没一个小时,棠宁从光怪陆离的梦境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