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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原因呢?是有人妒忌他年轻有为?可在场之人,身份或官品哪个不比他高?会暗算他?为了什么呢?他在翰林的地位?谁稀罕?那么……难道是朱永霖强迫了他?

可他怎么没反抗?是他不愿反抗还是喝多了?可常茹菲宴席时看了他好几次,他分明就没喝多啊!

常茹菲想不清楚,心乱如麻,虽还不至于怀疑郭品为人,但却已生出了腻歪。她不由自问,好男风的男人,她可能接受?为了上位愿意献出身子的男人,她可能容忍?

她站在这儿,双腿如灌了千斤,不知当如何。

直到朱永宁动手,郭品痛喊,她还是生出了不忍,一步上前,刚想要开口说几句,哪知却见长宁竟开口狠毒。

长宁这姑娘,善恶分明,不至于啊。

“郡主……”

“咦,你也在这儿!”长宁打断了有些吞吞吐吐的常茹菲。长宁向常茹菲招手一拉,常茹菲一个大步就到了长宁船上。

长宁压低声音:“我可告诉你,这郭品,不是个东西!简直下作无赖,就是色鬼无疑。”

“……不是吧?”

“你可别被他那张假脸骗了!”长宁从身上荷包里抽了块汗巾。

常茹菲接过一瞧,男子汗巾,上边有两片竹叶。

“这是……”常茹菲刚开口,面色已沉下,她已经嗅到了汗巾上淡淡的竹叶熏香味,这是郭品最爱用的香味。他借来的书本上也都是这种味道,她不会闻错。

“这是那郭品给我擦手的。”长宁不顾常茹菲垮下的脸色,又拿出了那个被郭品题了诗的帕子。“这是他送我的诗作。”

常茹菲的脸已经黑了。

郭品的字,没有比她更熟悉的了。

最近她跟郭品借了不少兵书,对方一直在给她注释。所以她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些字迹出自何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