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能是为了我爹担心,为了善堂发愁,为了天下大势不安吗?”
“明日的银子,我来出吧。”常茹菲倒是老实。
荣安却一下噗笑出:“你真当我是舍不得吗?我只是希望银子用对地方。朝廷筹的款,一层层往下拨,最后落到实处的还不知有多少。与其银子半数跑去某些官员和黑心商家手中,我还不如将银子直接送去善堂呢!”
“那你究竟愁什么?”
“什么都愁。”荣安搂过常茹菲的腰,将脑袋靠了上去。“我就是高兴不起来。”
“那要不要给你安排一桌马吊开心下?”
“没心情!”
“我倒是羡慕你,明日又能入宫玩了。我在庆南,常常怀念姑娘们在一起的时候呢!”
荣安在摇椅上躺了下来:“傻瓜,在皇帝眼里,陶云下嫁,一穷二白,她肯定没接到帖子。郝家要去,也只会是他家老太太。所以飞卿也不会去。因此咱们几个里,就我一人会去!可我一点都不想去!”
这一晚,常茹菲执意要与荣安同睡,就是怕她胡思乱想。
两人胡乱说话,差不多子时,常茹菲便撑不住千斤重的眼皮,沉沉睡去。
可荣安完全睡不着。
越睡越清醒,睁着眼,就这么直到天色渐亮,丫头来叫起。
常茹菲见她重重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你这模样入宫,大伙儿都得以为是朱承熠不在,你晚上患相思病了呢。赶紧敷一敷,待会儿多抹点粉才是。”
荣安提着自己眼角:“我何止是黑眼圈,我还眼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