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说的就是我。”江柳烟讪讪地把手收回,“酒的颜色好漂亮,我喜欢这种蓝。”
许子慕:“漂亮的未必安全,酒量不好三杯倒。”
江柳烟扬扬眉:“你们卖这种烈酒,不就让某些猥琐男有机可乘?”
许子慕噎了一下,他认真在想,依照江柳烟的论断,开酒吧本身就算不上多正当。
这地儿没了灯光音乐,白天瞧着忒没劲,来的人哪个不为一晌贪欢?当然,皮肉生意他们是不做的,可客人出了这道门,你总没权力管吧?
换作别个什么人,何秀芝会说你纪检委来的呀,假正经。不过江柳烟能把许子慕呛得哑口无言,何秀芝觉得蛮爽,她仰头把酒一饮而尽,拿着空杯与二人告辞:“味道是还行。我忙去了,让许老板陪你玩。”
舞台上有本地乐队唱歌,起先几首都很劲爆,最后是首慢吞吞的英文情歌。
原唱歌手是江柳烟偶像,她跟着轻轻地哼唱,突然想起许子慕小时候曾被逼着学过吉他。
“现在还会弹吉他吗?以前你弹得不错。”
“早忘光了。”
“有点可惜,人还是得有个爱好。”
“你的爱好是?”
“……赚钱?哈哈不对,赚钱的过程通常比较痛苦,还是花钱更快活。”
江柳烟对各式表演兴致颇浓,然九点刚过,许子慕就提议送她回家:“病号不能熬夜,睡前记得吃药。”
管东管西委实不是他的风格,江柳烟拖着欣赏完钢管舞,方才依依不舍地起身。
左肩不能动弹,单手穿外套总归不方便,许子慕十分自然地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