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无奈地摇摇头:“是的。她对父母的记忆也很模糊,我只能像讲故事一样告诉她过去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子。”
——这位老人或许也在孙女的身上寻找着自己儿子的身影。
艾德里安再度环视四周,注意力很快集中到了床榻附近的墙面。那里钉着一块软木板,四面浮着彩漆花纹,软板上还扎着几枚图钉。
“这上面应该钉过什么东西。”
他凑近软板细细观察,发现那上面除了钉子留下的凹痕,还有些透过纸面留下的墨迹。
女仆马上答道:“那里之前钉着一幅玛伦利加地区的地图。”
馆长补充道:“啊,那是我很久以前送给丽兹的礼物,当时她才五六岁。地图是银湾塔主持绘制的,为了给丽兹留个纪念,我在送给她的那张上还特意标出了旧宅的位置。不过那里离城区太远,现在已经荒废了,说不定已经变成了盗匪的巢穴。”
艾德里安皱起了眉头:丽兹为什么会带走一张地图?她难道会在玛伦利加城内迷路吗,还是需要在城外指引方向?
——先思考,再行动,或者在行动的同时思考。
手头已经积累了一定线索,艾德里安感觉自己隐约看到了通向答案的路牌。
他整理完思路,转过身,对馆长说道:“我先到别处问问,也许丽兹小姐刚和别人接触过,或是有人曾经在城里见过她。我会尽量找到丽兹小姐的,还请您注意身体,在银湾塔耐心等候我的消息。”
艾德里安不敢把话说死,但他的语气平和笃定,馆长焦虑不安的心绪也终于平复了些许。
“另外,请问您能给我一份相同的地图吗?”艾德里安脑中灵光一闪。“最好和丽兹小姐那份一样,标上那座旧宅所在的方位。”
而在城市的另一边,路易斯刚从小巷里出来。他边走边旋转手腕,无视身后传来的几声痛苦的“哎哟”。
小巷外,丽兹正坐在木箱上摆弄袖口的线头。见路易斯回到自己跟前,她好奇地往里面张望,小声问:“你没揍得太过分吧?”
虽说她讨厌那几个流氓,但把事情闹大有悖她的本意。
路易斯耸了耸肩:“我知道分寸。他们就算找守卫告状,守卫也只会觉得这是普通的斗殴。当然,他们现在一时半会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