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对准刺客的心脏,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剑。
站在栈道前的活人只剩下海格和路易斯。
海格冷冷地看着路易斯收起剑,自己也将武器收进鞘中。他在渐渐凝固的血泊边单膝跪下,仔细将三位教警的遗体摆正。
“提醒我们会有人纵火的匿名者就是你吧。”海格低头注视教警们沾满血污的脸颊,伸手替他们合上双眼。“如果真有心帮忙,就该把这次夜袭的情报送来。”
路易斯望着不远处的女武神号,叹了口气:“没办法,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海格沉默片刻,缓缓站起身。
他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一旦被协会派来的其他刺客追上,他们的牺牲就将白费。
路易斯又说:“要是放任他们纵火烧船,死的人会比现在多得多。”
海格盯着路易斯的脸,没有心情和他插科打诨,更何况他们二人本就不太对付:“你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人?两边下注的投机者?”
“哪边都不是。但我和萨缪尔有约在先,这比协会提供的利益更重要。”
海格对此心存顾忌:“你临时倒戈,想必协会不会轻易放过你。”
路易斯面色平静:“没关系,我有让他们不敢轻易动手的把柄。”
一阵风吹过,先前落在地面的箭矢滚了两圈,磨损的箭镞撞上死者冰冷的盔甲,发出一声极易被忽略的脆响。
路易斯再次看向女武神号,轻声问:“萨缪尔他已经在船上了吧。”
“嗯。”海格只用模糊的声音与幅度极小的点头回答了他的问题。
路易斯似乎笑了笑。他从背后解下一个沉甸甸的包裹递给海格:“这是萨缪尔委托我做的‘小玩意’,说是炸开古圣殿大门的时候能用上。威力巨大,结构精巧,还可以延时引爆,我把图纸都附在里面了。我只做了三个,千万省着点用。啊,记得不能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