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沉默片刻,路易斯也笑了:“是狂欢的缘故吗,你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还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他坐回床上,揽过艾德里安的肩膀,飞快地吻过对方的嘴角,手指从那头凌乱的黑发间梳掠而过。
“……似乎比之前长了点。”路易斯喃喃自语。
直到这时,艾德里安才发现自己的发带已不知掉到何处了。当然,他没在意这种小事。
但在某一瞬间,他突然害怕路易斯会弃自己而去,就像那个不辞而别(还顺走了老会长遗物)的年轻女仆。
“您不会突然消失吧。”艾德里安直楞楞地问了一句,话出口后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快忘了我刚才那句话。”
路易斯的表情僵了一下,又故作镇定地摇摇头:“你不用想太多,我们还有时间。”
艾德里安垂下双眼,小声说:“其实,您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点生气的。”
“就一点?”
“嗯。”艾德里安很快转移了话题。“对了,关于您和那位琳卡女士的见面,为保险起见,我想我最好在场。”
路易斯扬起一边眉毛,带着调侃的意味问道:“怎么了?”
艾德里安的态度很认真:“您刚才说,那起奴隶船事件后,您将从奴隶贩子那里缴获的账本和雇佣合同放在了她手里,而那些罪证足以指控现任会长楚德和他的党羽。”
赏金猎人点了点头:“没错,这还是萨缪尔劝我留下的把柄。我和琳卡约好,我一旦死于非命,她就将那些秘密公之于众。这些年来,楚德大概一直在找这些东西。只要证据存在,他就不敢冒着被送上绞刑架的风险取我的性命。”
“如果他们同时对您和琳卡女士下手呢?”艾德里安抿着唇,不太情愿地作出最坏的打算。
路易斯摇摇头:“这正是琳卡极少回玛伦利加,一直在半岛四处转悠的原因。不过,即便遭遇不测,相信她也留了后手。这次,她特意回来见我,一定有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