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缪尔看着那群教警和佣兵,镇定自若地下达了指令:“准备炸门。”
他拿出路易斯交给他的炸弹,决定赌一把:赌的既是路易斯的手艺,又是这段裂谷经不经得起爆炸的折腾。
“这……真的没问题吗?”一些佣兵免不了萌生退意。
用笃定语气作出解释的反而是海格:“这里并不是没发生过地震,但圣殿和裂谷都撑了下来。所以没有问题。”
堵住大门的落石被炸碎时,萨缪尔又一次听到了来自过去的声音。但这次的声音不同以往,带着裂谷石壁间的回响,温柔平静得似与摧毁洛格玛的灾变无关。
——永别了,我的战友,我的……
萨缪尔晃了晃脑袋,试图理解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海格马上扭过头问他:“怎么?”
萨缪尔目视前方,答非所问:“门开了。”
石块炸开的冲击也使得巨门之间的缝隙宽了几分,总算腾出了足够让人通行的空间。
“你们留在门外,务必盯紧周围的情况。”
给教警和佣兵下完待命指令,海格正准备走进古圣殿,就被萨缪尔叫住:“你等一下。”
托雷索的族长拔出短刀,从披风上裁下两截布条,又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臂。他准备充分:一块布条用来染血,另一条用来包扎。
萨缪尔低着头,亲手将那块浸了鲜血的布条绑在海格的臂甲外,嘴上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托雷索的血可是很贵的。”
海格什么话也没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门后依旧是狭长的通道。海格和萨缪尔走了好一段,视野忽然开阔起来。冰冷的阳光从头顶斜斜地投下,光柱仿佛泛着幽蓝的萤火。二人马上意识到,他们此刻正站在天坑之下,身处古圣殿早已停跳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