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玉瑾治下极为严格,还不知会如何惩罚她们。
梁竹音摇摇头,转身又看到了基本在家时常临摹的孤本,忍不住手痒,走上前去逐一查看。
萧绎棠负手站在树下,将梁竹音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方才他听小路子说此时崇文馆正在晒书,当他发现殿外骄阳一片时便皱起了眉头。
这帮庸才,刻意选在午时前后晒书,他刚要发怒,却见这名眼生的宫女倒是说对了大半。
萧绎棠嗤笑一声,“书册遇潮,这办法太过于荒谬,不可。”侧首命道:“将字帖拿去造办处,命人好生处理,不得有任何损伤。”字句之间威仪尽显。
梁竹音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脑中嗡的一声,手中的书册掉在了地上。是……恩人么?这三载中,每次回想起他的声音和被救瞬间,都会令她心潮澎湃。她咬唇转身循着声音来源,看向树下站立之人。
只见那人头戴远游冠,横绾金簪,生得狭长凤眸,薄唇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却周身透着疏离之意。身着绯色公服,那胸前的五爪金龙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更加衬托的他光风霁月,尊贵无比。
梁竹音赶忙行跪拜大礼,“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心中闪过的念头瞬间被冰冷地浇灭。她低着头无比自嘲,恩人又怎么会是太子,是她太过于多想了。
只怪遇袭时她被甩出马车,头部撞在了山石上,导致了卒视不明,不然也不会一直未见恩人的真容,如今竟然荒唐到乱认起人来。
“大胆宫人,竟然损坏藏书,来人,宫规伺候……”太子身旁的太监呵斥道。
萧绎棠的视线在梁竹音身上冷冷一扫,并未停留,继而转向了崇文殿都知,“你即刻命人在此处搭上凉棚,督办不利自行去领罚。”这才虚指她,“处罚暂且记着,将她名字记下,晾晒书籍今日起就交给她督办,若办砸了,罪加一等。”他那犹如琉璃相撞的声线,总有一种凉薄的味道。
梁竹音叩首称是,“臣梁竹音领旨。”
萧绎棠本打算离开,想起她方才的话,侧身复又问道:“你方才所提到遇潮的法子,如何实施?”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