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还需两次施针,加上按时服药,回京之前便能痊愈。”
梁竹音见他突然和颜悦色起来,甚是感动。但一想到施针还是有些尴尬与羞赧,她推辞道:“臣不忍殿下劳累,若服药时间长一些也能痊愈,那臣也忍得。”
萧绎棠牵唇冷笑了下,“你是忍得,难不成让整个东宫的人陪着你得疫病?”
这句话噎得梁竹音哑口无言,只得默默行了一个宫礼,“臣听从殿下安排。”为他换上常服后,默默退了出去。
她关上门后,示意小路子借一步说话。
小路子见无传召,随即跟了过来。
“路都知,我昨晚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梁竹音小声问道。
小路子心说,您不只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还做了不该做的事呢。他干笑两声,“您可能不记得了,昨晚您拍着殿下的龙肩,说他是狐狸,是坏人。”
梁竹音一惊,小路子的话就像一颗响雷在她耳边炸开,仿佛天都塌了。
小路子看着她蹙眉,紧闭双眼拍打着自己的样子,有些后悔说了太多,赶紧趁热打铁劝道:“殿下昨晚气成那样都未责罚您,可见心中很是重视您啊,您还不找机会说说好话儿,这点小别扭也就过去了。”
她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默默颔首,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内。
从未醉酒过,这一醉便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怪不得萧绎棠这一日对她横眉冷对,她有什么资格心生埋怨。
浑浑噩噩个过了半日,待到晚间,她早已收拾好站在门前等待。
萧绎棠穿过月洞门,一眼便瞧见她站在廊下等,顺势就着她身旁的纱灯打量着她,看起来倒更添了几分我见犹怜之色。
“殿下万安。”梁竹音躬身行礼,终于听得他嗯了一声,撩袍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