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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卫恒身上,尽可能多照顾他一些。

至于为何以太医的名义,她苦涩一笑,既然下定决心拒绝了他, 那便事事尽可能小心避讳罢。

她将卫恒亲笔手书仍在了风炉里,看着它迅速被火舌吞噬, 化成了灰烬,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至少,得知他目前无虞,多少也安慰一些。

转眼间, 又过去了五日。

自萧绎棠离京后, 皇后并未命人前来布置任务,据说每日斋戒,为阵亡将士诵经。

朝中立刻有人上奏疏,颂扬皇后娘娘慈德昭彰, 福泽万民。陛下只得解除了她的禁足。

凉州刺史等人迅速被判斩立决, 男丁发配边疆,女眷充入掖庭。如此之迅速, 倒像是急于抹平逐渐浮出水面的真相。

想必在陛下心中,魏綦与几名州官的分量,不可同日而语罢。

梁竹音接到大理寺的派贴,要求她前去核对罪眷人数,其实就是走个过场,需要她签字画押而已。

在詹事院领了鱼符后,第一次独自骑马前去大理寺办差。

路过信远行时,梁竹音“吁”了一声,拉住缰绳下了马,看了看自己一身官服,站在店铺前驻足片刻。

彼时前来拿信,皆是带着帷帽,且两月一次,不知这次会不会被人认出。

想着已然过去了那么久,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踏入这里,她深呼了一口气,迈入店内询道:“掌柜可在?”

一位书生模样的人见她身着官服,不敢怠慢,赶忙起身拱手道:“我家掌柜不再店内,不知大人有何贵干?”

梁竹音“哦”了一声,“有封来自雲州的信被退回,我想了解下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