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朵自己嘟嘟囔囔说了半天,突然发现身旁的梁竹音不见了,转身一看,见她依旧站在原地,蹙眉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她只得走过去问道:“姐姐,因为我说你们殿下,所以你不高兴了?”
梁竹音艰难扯出一丝笑意,“并无。”继续向前走去。
走至丽正殿门前,桑朵想起大清早萧绎棠那黑炭似的脸色,冷哼一声,“姐姐,我就不去进去了,晚些时候我再来找你玩。”在一群四处找寻她的内侍呼唤声中,继续四处闲逛去了。
梁竹音端着托盘迈入殿内,却不见了萧绎棠的踪影。
小路子正在指挥众人清扫殿内,见她来了立刻换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梁大人辛苦了,殿下去了前朝,想是有急事。”
“那太医怎么说?”梁竹音将托盘放在桌几上,去了床榻前准备收拾锦衾。
小路子眼珠一转,苦恼地说道:“殿下随意打发了太医。您是知晓的,殿下懂得医术,想必他觉得无碍,不愿让陛下知晓他受伤了罢。所以还得您来催促他。”
梁竹音握住锦衾的手势一顿,嘲讽道:“殿下自己不管不顾,我并无办法。”
小路子见她语气不善,讪讪一笑,悄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苦肉计使用多了就不腻么!”梁竹音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却发现狐狸虽然招数单一,但不可否认每次都成功了。
嘲笑自己有什么资格笑话他。
她发现茵褥上有些点点血渍,想是他昨晚侧卧时不小心沾染上,只得重换一套褥垫。
当她将玉枕拿开时,发现枕下压着月白色方形大小的丝织物。
她以为是绢帕,拿起来发现居然还潮湿着,越看越眼熟,打开后发现竟然是自己的肚兜,上面还有一些并未清洗干净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