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朵见推不开他,狠狠咬向他的肩膀,想要将心中的委屈,和那些无法言说因爱生恨的情绪发泄出来。
裴玠并未制止,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着,肩上的疼痛触发他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听得她呢喃说道:“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让你不得不娶了我。”她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我也累了,那便两不相欠罢。”心中一阵翻涌,她忍不住吐在了刚试图要搂住她的人身上。
裴玠仰头闭了闭眼,默默脱下衣袍,将她擦拭干净,抱着呕吐完舒服以后便昏睡过去的她下了马车。
命人烧水为她擦拭身体,煮着醒酒汤与羹汤,待收拾完看了看铜漏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上朝的时间。
他看了看熟睡的桑朵,想着下了朝回来陪她,便匆匆回府沐浴更衣。
酒醒后的桑朵,头痛欲裂地起身环顾陌生的寝堂,这才想起她回了郡主府。
丫鬟听到动静以后端着醒酒汤进来,“郡主,这是郎君命人熬制的醒酒汤,您趁热喝了罢。”
“他何时来的?”桑朵接过喝了一口,胃口便又翻涌起来,将碗盏又递了回去。
丫鬟赶忙一五一十将昨晚的事告诉了她。
桑朵低着头一笑,为何没有回裴府,因为自己这醉酒的模样见不得人罢。
她抬头问道:“你会写字么?”
丫鬟羞涩回道:“婢子会写,就是写的太难看,且字认不全。”
“比我强。”桑朵起身扶着她,“帮我写两封信。”
丫鬟狐疑地被她按坐在书案前,化开了墨锭,听得她提到和离书时吓得将手中的笔扔在了书案上,下跪苦苦劝道:“郡主您不要……”
“你听着,若你不写,这府中会写字之人那样多,我想要做的事依旧可以达成。”
丫鬟咬唇,想着安抚她,便含泪按照她说的歪歪扭扭写了和离书,又写了一封给太子妃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