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惟躺在床上头发散乱,整个上身都在疼,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淌下来,像开了阀门的水流。
算是过了很久应仰才从里面走出来,他随意套了一件上衣,也换了一条裤子。头发湿淋淋,冰凉的水落到他脖子里湿了衣服,手里却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
应仰隔着被子把她抱起来用毛巾给她擦了擦满是泪的脸,哄道,“别哭了。”
生理性眼泪冲得卫惟一时说不出话来,却还是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
应仰把毛巾翻了一面轻轻给她擦脖子,到了锁骨没再往下,轻声和她商量,“自己擦擦。”
转过身去捡起她被他扔在地上的白t恤,已经被他扯得变了形,还沾着他原来身上的脏污。应仰把手里的衣服又扔下,去衣柜里给她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
把她内衣包在衣服里放在她身边,叹了一口气说,“自己把衣服穿上。”
卫惟被裹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只抬头看他,眼里有要一意孤行到底的决绝。
眼看她要扯下被子,应仰伸手按住被子狠狠拧眉,“听不听话!?”
“应仰,”卫惟伸出一只手去拉他,被子落下来露着肩膀和半边带着红印的雪白。
应仰别过眼去,拿起旁边的衣服随便给她套上。
“别以为是什么好事,你受不了,能死在我床上。”
应仰走出去关上卧室门,他手机在外面,他去给卫诚打电话,“来接她。”
声音淡漠没有起伏,但卫诚听见他这种声音才预感不好,一下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我告诉你你注意点”
应仰毫不留情打断他,“赶紧来把她弄走,我受不了,后果自负。”
卫诚从楼下上来领卫惟,感觉整间房子里有不正常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