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张充化躲在家里不敢出去。被他爸打过的半张脸还火辣辣的疼,应家的人直接把他家围了一圈。儿子躲着死活不出去,老子腆着脸赔了多少次礼都没有用。
有人偷偷和张茂国通气,赶紧把人交出去,不光应家不好惹,后面还有更大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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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仰已经醒了,断了三根肋骨,多处骨裂,浑身是大大小小的伤。挨棍子骨折的疼能忍,他忍不了卫惟在他面前被逼下跪。
手术后麻醉渐渐消退,人的意识还不清楚,唯有的记忆就是她在雨里跪下的那一幕,后来他就不知道了,他只恨不得自己死过去。他宁可被打死,也不愿意让她遭受这些,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却无能为力。
应仰是自己把自己挣扎醒的,他闭着眼想动,他想知道卫惟怎么样,她好不好,有没有挨骂,有没有哭。
他身上缠着绷带,一动就是钻心的疼,直到活生生把自己疼醒。
正在沙发上休息的沈曼华听见他的闷哼,赶紧走过去看他。
病床前的桌子上放着他那晚随身带的东西,手机已经坏了,钱包也泡了水,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几张钱,她给他留下的卡,剩下的全是他和卫惟的照片。
应仰为了卫惟的照片被骗出来,卫惟又因为应仰被骗过去。
沈曼华擦了擦眼泪,轻声叫他,“儿子,儿子。”
应仰正在慢慢清醒,模糊意识里张口闭口都是“惟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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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医院偌大整洁的病房里没有人说话,齐康带着人垂手立着,自觉把头偏向一边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背景音是哗哗的雨声,看视频的人抖着手眼睛血红。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