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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静兰从屋内顺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林若非道:“别担心了,我现在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就是还有一点虚弱,修养几日就没事了。”

“你胸口的伤呢?”

林若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思忖片刻,毫不遮掩地在两人面前掀开衣领,埋头进去。安桃和姚静兰都没见过这架势,瞬间红了脸。

安桃捂着眼睛。姚静兰道:“林若非你……我们都是女子,你也要注意一点啊!”

“……”林若非松开手,衣领又服帖地变回原样,她道,“我也没脱啊,就是拉开看一看而已。伤已经没事了,就是现在结疤有点丑丑的,等疤落了,就会好看了。”

安桃从指缝里看着她,听她这样讲又有点难过,道:“疤落了,也会留痕迹的……”

林若非笑:“那么大的伤总不能一点痕迹都没有吧。”

“你还笑!你差点都没命了知道吗?!还笑!”安桃气的想要伸手打她,又怕她身体没好全,于是一掌打在了旁边的被子上,“师尊当时说,那刀是擦过的心脏刺进去的,差一点你就活不了了……”

她想起那日的情形。

白渺抱着林若非从台上走下来,面色寒冷,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衣服,也染红了地面。

那一把刀好似插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脏上,所有人都不自觉地心惊,为两人让出路。

安桃破开人群,跑到柳清姿的身边,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刃已入骨,极难救治。”

她挤进其中,看到了平躺在众人面前的林若非。

明明她上台前还是活蹦乱跳的,笑意盈盈和她们讲话,现在却惨无血色,毫无生气。

晴天霹雳的感觉也不过如此了。

安桃包子了十几年,对人对事一向温和,小道理一堆一堆的,善于开导自己也善于开导别人。此刻也怒了,她不顾一切地冲到正在被压着走得祝茗身边,凭借着木灵根的优势,将众人全部隔开,狠狠地打了祝茗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