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鹿一口一口地吃掉了碗里的米饭。

饭冷了。酱汁冻住了。

他还是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送。

皇祖父在世的时候,曾说过,国之根本为民,当以天下苍生为重。

可是他看见的苍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皇室有何颜面鱼肉满席。

阿鹿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北风如刃。

割着脸很疼。很疼。

云夙抓起一把雪,幽幽地开口:

“你终究是陆仁秉。

以后你若是做了皇帝,想着自己吃饭前,先想想他们在吃什么。”

…………………………

丞相府。

郝恬珍老老实实地待在家里。

时不时要打起精神应付那些姑奶姨妈什么的亲戚。

到后面她太烦了,干脆说自己病了,劳累过度。

然后躲在房间看话本子。

她一边看,一边在另一张纸上画出书中描绘的人物场景。

一幕一幕的,像漫画一样。

她没穿越之前,业余爱好就是画漫画。

她刚画到书上一公子和小姐私奔的场景时,小梅就急匆匆地从外面跑来了。

“小姐……小姐!”

郝恬珍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

“定王,定王他来府上提亲了!”

“什么?!!”

这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啊╰_╯

郝恬珍撂下笔,就一路小跑地去了前厅,躲在屏风后面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