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放松之余,也涌起一阵小小的失落。

他看着眼前两人恭恭敬敬地行礼。

上次宫宴时,这个花魁很是惹人注目,一举一动颇有些张扬质感。

可是今天一看,她倒是规规矩矩地站着很沉默,眼睛看着身旁的小厮。

皇上也顺着目光看了小厮。

那小厮在皇上的目光中,挺直了背。

又撕下了脸上的痣。

抬起头看着皇上。

皇上身子僵了一下:

“老五?”

陆仁秉两腿一跪:“父皇,儿臣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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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太子府的马车早早出发了。

路上人马寥寥无几。

马车被赶得很快,车厢晃晃荡荡。

太子带着官员人证和搜集到的物证要进宫了。

他这一次势在必得。

只要这次成功扳倒定王,除去这个心腹大患。

再没有其他皇子可以对他造成威胁了。

他紧紧按住拇指上的玉扳指。

上好的羊脂玉刻着龙图腾。

这是一次生辰上,父皇送给他的礼物。

大多时候,他其实是怨恨父皇的。

明明早就立他为太子,可是却纵容着定王和秦王发展势力与他抗衡。

以致于他这个太子当得有名无实,总是患得患失。

可是父皇那次送他生辰礼物的时候,他是从内心感到高兴的。

那枚戒指是皇祖父传下来的。

父皇把戒指给了自己,说明还是倾向自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