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不堪。

而定王站在高处睥睨，一脸淡然。

陆仁易仰头看着定王，突然就愤恨不已。

他记起十五岁那年，他和陆仁贾在宫里练剑对打。

父皇路过，看着他们俩比试。

陆仁贾只用了几招，就把他挑翻在地。

还故意伤了他的脚，让他爬不起来。

他就只能跌坐在地上，用手支撑着身子。

那个时候，陆仁贾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而他红着眼，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他才知道，是陆仁贾故意设计好，引来父皇。

然后当着父皇的面，让他出丑。

过了这么多年，今日他依然是只能抬头仰望陆仁贾。

一步一步，都踩在陆仁贾设好的圈套里。

混乱厮杀中，陆仁易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最后只剩下他。

他忽然就笑了，笑得眼里出了泪花。

他不恨陆仁贾了。

他恨自己无能。

也恨父皇错了。

当初就不应该立他为太子。

不应该让他树立这样目标，让他去承担他担不了的责任。

不应该让他有了高高在上错觉，却一次一次地被更加优秀的皇弟们折辱。

踏碎了他最后的骄傲。

“咻！”

一箭飞来，直穿心肺。

陆仁易趴在地上，两只手挣扎着纠缠在一起。

弓箭手以为他手上有暗器，正对他又一次拉弓的时候，就见他用尽全力丢出了一个东西。

“嗒！”

一个沾了血的玉扳指滚了出去。

碎了。

上好的羊脂玉依然在阳光下反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