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他自己有解药。

可这一刻,他不想服下解药了。

活着又如何。

自负半生,却不堪一击。

这样的他,活下去有何意义。

他闭上眼。

很快了。

只要再过不到半刻,他就可以做个了结了。

阳光充足。

他蜷缩在台上,像一只被阳光晒干的虾米。

也就是这时,台下一阵躁动:

“云夙!”

“她干嘛呢?怎么突然上去?”

“这是赶着去给韦君恣庆功了吗?”

台上的韦君恣以为云夙是激动地跑上来找自己了。

他嘴角带着三分胜者的骄傲和笑意:

“小师妹,让你担忧了。我没事。”

可是云夙翻身到了台上后,看都没看他一眼。

反而朝着地上的左护法走去。

左护法感到忽然有人点了他穴道。

封住了毒性的蔓延。

他的衣领被人提起。

睁开眼。

竟是在空中。

浅绿衣裙的云夙施展轻功,拎着他飞出了比武坛。

然后随手往地上一丢。

石板地面很硬。

左护法这么一摔,背上吃痛。

他正想问云夙要干嘛。

就见旁边有个小几子。

上面不只摆了茶水瓜子,还摆了烧鸡和酱黄瓜。

那烧鸡油亮油亮的,酱黄瓜看起来也很脆。

云夙给自己扯下一个鸡腿。

又扯下一个鸡翅膀塞在左护法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