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官?”中年男子嗤笑了一声。

“梅公子,你让我女儿名节有损,毁了我甄府的脸面。

就凭这一点,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牢底坐穿。”

梅蓬友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甄老爷?”

甄浩瑟没有直接回答梅蓬友,而是示意家丁们都出去,只留下他和梅蓬友两人在书房。

“甄老爷,在下知道您有怒气。这次在下就是来澄清的,与甄小姐无半点关系。

只不过是上次马场除了意外,施以援手罢了。”

梅蓬友做了个赔礼的手势,想赶紧把事说清楚。

甄浩瑟像是没听到梅蓬友说的话一般,只是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说些无关的事情:

“你住在宛青城外的梅家村,家中只有几分薄田。本有个妹妹,但是早年病死。

你娘闲暇时接给人洗衣的活儿,你爹给人送木头……”

梅蓬友听得脸色一白,自家的境况被说得一清二楚:

“甄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甄浩瑟笑了笑,坐在椅子上趾高气昂:

“梅公子,你给我听好了。没人在乎你澄不澄清此事。

我只给你两条路选:

第一,你欺侮我甄府小女,我送你入官府,做个几年牢。

这辈子别想再考功名,只能和你那老实爹一样给人搬木头。”

梅蓬友看着甄浩瑟眼里那股突现的狠劲,知道这人绝不是在说假话。

甄府家大业大,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微微抖着手:

“你想要我做什么?”

甄浩瑟站起身子,走到梅蓬友面前:

“这第二么……”

咯吱——

屋顶传来瓦片的响动。

随后传来一声细微的猫叫。

甄浩瑟没有被这猫叫声打断,继续跟梅蓬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