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壁,河流,流血的双手。
甄碧池在这令人窒息的景象中,忽然就想到了曾经在书院的时光。
云先生教她们各种运动,练得她们腰酸背痛。
有一回,居然要她们爬院子里的假山。
她们气得要找柳院长告状,说学爬山又难看又辛苦,能有什么用?
可眼下,自己真的就处在悬崖绝境,艰难地往上爬。
长时间的紧绷,让她的腿已经不受控制。
脚底一滑,没踩稳突石。
一下子失去重心,往下坠。
还好她紧紧抓住腰间的麻绳。
可是却在空中找不到任何着力点可以再往上爬。
只能晃在高空。
甄碧池看着自己紧握麻绳的双手。
血染红了绳子,也不放开半分。
她自嘲地想:
多少次以为自己抱了必死之心,却发现还是如此地渴望活下去。
这时候,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往上挪。
一下,一下。
像是有人在悬崖上面拉起了麻绳。
甄碧池大声呼救。
她以为是路人相救。
等她被完全拉上悬崖时,几乎瘫软在地上。
她想向恩人致谢,一抬头就震惊地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云夙。
“云……云先生……怎么会在这?”
云夙:“路过。”
甄碧池苦笑:“我记得云先生应是不喜欢我的,今日何必救我?”
云夙拍拍手上的灰尘:
“只是觉得,不救可惜了。”
“可惜什么?”
甄碧池没明白云夙的意思。
云夙没有回答她的疑惑,转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