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百般缠绵,与你无理取闹。
扑在你怀里哭哭笑笑地埋怨生活百态。
而有一天,她擦干眼泪,在你面前笑着说,我很好。
那一刻,你就失去了她。
就像袁润终于画着淡妆,在临走时对陶华多说,她很好。
袁润离开陶家的那天,家门口整条街的梧桐树都已经黄了。
她裹着一条毛茸茸的小披肩站在门口,整个人消瘦了很多。
像一棵被秋风刮得瘦削的树。
陶华多站在门口,一副心痛不舍地样子,拉着袁润的手:
“润儿,你这次回娘家,代我向岳父岳母问安。
等你气消了就……”
“华多,”袁润淡淡地抽回手,“我说了我很好。”
袁润要带着周管家回老家了。
那天陶华多仓促离开,留下她独自憔悴,她就动了离开的念头。
那几天,在她最抑郁低落的时候,来安慰她的,居然是云夙。
那个曾是她眼中钉,肉中刺的女人。
袁润看着窗外:“我要走了。”
云夙激动地抬头:“真的?”
“你高兴了?终于可以和华多在一起了?”袁润虚弱地嘲讽。
云夙没有反驳,只是反问:
“你觉得他爱我吗?”
袁润一时语噎。
云夙指着自己的胸口:
“你知道的,他根本不爱我。那不是爱一个人的样子。”
袁润沉默。
是啊,她当然应该明白,华多是不爱云夙的。
正如他不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