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路上走到北门时,都没听见苏莺莺吭一声。

陶华多放下心来,想来也是,一个女人家见了这情况怕得不行,哪里敢出声。

至于搜查,陶华多反而不太担心,这些守门的士兵都是国公党的,就算被发现了,有谁敢阻拦?

只要路上不被民和党的眼线发现就好。

陶华多刚稍微放下心来,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他轻轻拍拍自己的头,却发现手脚也无力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劳累,他浑身像是软成一团浆糊。

他能迷迷糊糊地听见外面传来声音:

“军爷……放个行……”

“……什么东西?”

“……一些破烂东西……”

他听到后面越来越模糊,只感到牛车停了一小会儿,又继续摇摇晃晃地走起来。

应该是放行出城门了。

陶华多的眼皮渐渐沉重,怎么努力都睁不开。

不对劲!他被下了药!

陶华多反应过来这一点,正要用手去推头顶的箱子盖。

同一时间,有人刚好打开了箱子。

一只洁白如玉的手伸进来。

狠狠一把揪住陶华多的衣领,把陶华多从箱子里扯出来。

陶华多晕得厉害,挣扎不过,狼狈地被人半拖半爬着出来。

冰冷的枪口抵他的后颈。

他一身虚汗地回头,用昏迷前最后的力气睁眼看清背后的人——

秋夜月色下。

身怀六甲的苏莺莺,面色冰冷。

一手勒住陶华多的脖子,一手拿枪指着他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