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君涵要踏入这个阵营,他们便再不是书院同窗,只有明主忠仆。
吕君涵不屈不燥:“微臣自知眼下人微言轻,然确有一份礼要献与殿下。”
慕容泽:“何礼?”
吕君涵:“殿下明知六皇子一派别有心思,将来恐成大祸。
您上有皇上疼爱,下有文武支持。
敢问殿下为何迟迟不能动六皇子?”
慕容泽眼光冷了几分:
“六皇叔早年便有所准备,背后力量不可小觑,你以为他是想动就能动的?”
连皇祖父都不能随便动六皇叔,更何况是他。
吕君涵直了身子:“殿下,微臣却不是这么看。
六皇子处心积虑筹划多年,明知皇上已有决心将皇位传于殿下,却迟迟不动手。
是尚无把握,不到关键之时不愿刀剑出鞘。
而殿下您动不了他,正是因为他没有出刀。”
慕容泽也从上座缓缓地站起来了,脚步沉稳地走到吕君涵面前。
看着眼前的少年面庞稚嫩,一开口却让人心中惊涛骇浪。
“你的意思是?”
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声音透不出去,光线和风也被挡在外面。
闷热模糊的光影里,吕君涵眸光如刃:
“那就将出鞘的刀,送到他手上。”
………………
庆王府。
云夙和云璇也在汀兰院密谈。
不过不用闭着门窗。
就拿两把小椅子坐在院子里,吹吹风,看看树。
周围的人都被遣走,不得靠近院子。
有任何人靠近,云夙都能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