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肘还是烧得很糯。
猪肝嫩滑不腥。
糖醋鱼酸甜可口。
……
每一道都做得很用心。
好吃得让云夙差点以为苏明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居然能做这么一桌好菜。
云夙在吃。
苏明在看。
云夙好几次让他回床上休息,他就是不肯,执意要陪在旁边。
还一直絮絮叨叨地“师父师父”说着话。
等到云夙吃冬瓜糖的时候,他才站起身。
往后退了两步,跪在地上。
认真地磕了个头:
“师父,徒儿不肖,往后不能给你做饭了。
你日后记得吃饱穿暖,别再收像我这么个不省心的徒弟了。”
云夙喉咙里卡着没嚼烂的冬瓜糖,差点噎住。
这一副生死诀别的样子是要干嘛!
苏明磕完头,整个人就旁边的地上栽下去。
云夙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
一碰到他的身体,才发现他的身体烫得可怕。
把他扶到床上,拿冰镇在额头上,冰块一下就化成了温水。
云夙看着苏明在床上喘息的样子,如同一条脱了水快要死的鱼。
“师父……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云夙拿被子把苏明包裹得严严实实,背着他就出了门。
“不怕,师父救你。”
世上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果云夙当时再冷静一些,细细把一路来的事情梳理一遍,就会发现有些意外或许都是有意为之。
怎么会有那么那般天真的相遇和拜师?
怎么会有那样巧合的挡刀?
南疆的公主怎么会凑巧盯上他们,巫医又怎么会轻易交代出解药?
一切开端突然,后来又过于顺利。
如同安排过的剧本。
若换成久经人事之人,很可能就会发现端倪。
但云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