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棋笙坐在他旁边,见这人左扭右晃,没怎么消停,脸上赤礻果礻果的表明了四个大字“极度不爽”。
洛棋笙揽住程湛的肩膀,把人拉到自己身侧:“你再这么晃,车没把你颠晕,你自己要把自己颠晕了。”
程湛挑了下眼皮,人一歪,躺倒在洛棋笙的大腿上:“让我睡一会儿。”
程湛抓住洛棋笙的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渐渐的,周围的摇晃,喧闹慢慢褪去,只留下他掌心里握着的温度,仿似黑暗中的,唯一一点火光。
在无边的烦意中,是可以让他感到安心的光明。
洛棋笙低着头,看到程湛舒展的眉心,鼻息也变得平缓。指尖在程湛的眉心中虚虚拂过:“睡着了?”
“还没。”程湛闭着眼眼睛答道,“不过比刚刚舒服点了。”
“那再睡会儿。”洛棋笙的手掌遮在程湛的双眸上,替他挡住车外的光线。
程湛躺在洛棋笙的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烦躁好了不少。
他喊了司机一声,问道:“现在矿区什么情况?”
司机道:“前两天公司的人和矿场主他们的人干了一架,左副总才急着赶回来。”
“对方挑衅?”洛棋笙插了一嘴。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程湛在后排睡觉,刻意放慢了些车速:“之前小程总和对方闹得不愉快,对方差点把开采权直接卖给别家了,是左副总好不容易求下来的。后来小程总被叫回国内,这件事就这么一直搁置了。”
程湛抓着洛棋笙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婆娑着,像是在沉思问题。
“你怎么看?”洛棋笙见他不肯松手,手指悄悄一划,在程湛掌心挠了一圈。
被撩拨的人,反而把人撩了一下。
程湛平躺着,就和纱布列一样,将洛棋笙的手按到自己的肚子上,颠久了,他有点晕车,胃里反酸。